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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高 倩
现实中,庐山的“可以亭”是仰望五老峰的绝佳之地,在人们的精神旷野中,是否也存在一座“可以亭”?知名舞者汪子涵首部自导自演的舞蹈剧场《可以亭》近日在吉祥大戏院首演,透过作品标题的谐音“可以停”,揭示了一段关于自我的探寻。
《可以亭》在一片近乎纯白的箱式舞台空间中展开:山中有一亭名“可以”,三五人各得其乐,骤雨突至,一位中年人执杖而来,垂钓休憩,搅动了此间宁静,游目骋怀的他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风景——这是节目单上给出的故事简介。
但坦白说,以自由开放、实验多元的“舞蹈剧场”形式呈现的《可以亭》,绝非一部主线明晰、通俗易懂的作品,有人看见“诗酒趁年华”的宴酣之乐,有人看见“赌书消得泼茶香”般的沉痛追忆,也有人看见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般的寂静归去……很难说清近乎意识流的《可以亭》具体讲述了什么,但舞台之外,从忙碌的现代城市里抽身的观众为它停驻思索、观照内心的这一个小时,如同互文补全了作品的象征意义:可以停吗?自然可以。
《可以亭》在努力拨动古人与当代人在面临相同情境时的共鸣。汪子涵在讲述创作构思时提及,“希望《可以亭》能够在舞段和形式上,呈现出当代人对于古典人文精神和古典文化的一种理解”。
《可以亭》刻意模糊了作品的时空背景,服装造型虽有典型的中式淡雅轻盈之美,但没有太过具体的朝代指向,所用的音乐风格多元,古琴曲《酒狂》可以与吉他、电声、弦乐熔为一炉。
在肢体表达上,汪子涵与现代舞编导柏桦没有拘泥于古典舞的程式,而是以许多天马行空的构思,舞动着对舞台形式的探索。从首演的效果来看,在舞者具体动作的衔接配合以及某些舞蹈段落的时长体量上,《可以亭》还偶有失误,也存在继续精简的空间。
总的来说,《可以亭》是一次颇有意趣的尝试,在传达跨越时空的普世性思考时,汪子涵的实现手法是值得玩味的。曾经,在排练大热作品《只此青绿》时,导演点评他饰演的当代文博研究员一看“就是古典气息很浓的一位舞者”,并要求他把这种“劲”给卸掉。《可以亭》显然打破了古典舞的某些程式,外化的肢体与内在的精神彼此带动、彼此成就,把足够的解读空间留给了现场陷入沉思的观众。(高倩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