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乐的趣味在于“变”
——在交响乐《使命》二改研讨会上的发言
上海音乐学院作曲系教授 尹明五:
我是一名音乐教师,在教书的过程中,我逐渐发现了和声的重要性,因为和声决定着副调和配器的使用。
当前的音乐风格逐渐趋于大同,但是音乐文化却是多元并存的。音乐要感人,就要有语言上的差异。现在的音乐语言是很多,纯音色的叫音色音乐,现代音乐12音其实出自一百年前,因此现在听起来有些陈旧了。这些并不是年代的问题,而是潮流趋势的变化。音乐语言将来势必要回归到自然音阶,这是一种美学思维。
音乐需要标准,但是标准的制定可能有很多维度。但是面对纷繁复杂的音乐条规,判断音乐好坏的标准到底是什么?就是作曲家用音乐讲故事的能力,也就是音乐中的文学性。
对于音乐而言,技术是蛇,逮着蛇却不被其反噬非常重要。很多作品过分炫技,导致听起来光怪陆离。搞艺术的人一定要具备音乐、灵感、美学、文学多方面素质,不能仅仅依靠和声和技巧。
第二是他们对于音乐语言的掌控,可以感受到二位主创在其中倾注的心血,让人心潮澎湃,听罢记忆尤深,这份对音乐的真心尤为可贵。第三个是音乐语言的成熟和完美,可以说是中国交响乐领域的最高呈现。纵观全曲,风格语言惊人的统一,十分完整,这三处“可贵”铸就了这部精品。
民乐的运用是作品的点睛之笔,在“使命”这个宏大的这主题下,民族乐器无法代替,如果用西洋乐器强行替代,作品就缺失了原有的韵味与情绪。唢呐表演的外在性和内在性存在落差,建议作出调整。《使命》的最后不是一种完结,而是一种未完待续,不能简单地将前面的组合加以套用,而应该进行适当地调换。
乐曲前面的部分让人觉得意犹未尽,能否对此处的音高进行变化处理,而不要仅仅是节奏的反复,这样可以让全曲听起来更完整。音乐的趣味在于每一次变换,有区别才会有人喜欢。如果没东西,力度上进行对比也是可以的。比如尾声前的旋律就过于“收”,如果能在和声与音高上产生变化,给后面留有余地,整个乐曲将更加完美。
(光明网记者石依诺整理)